谬题

我知这世界如露水般短暂

【A cat.】β线结局

第一人称,猫化,欧欧西


标题不会取,私心all太


安吾打酱油,织太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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α线番外:太宰治饲养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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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弗雷特曾提出过这样的假设:如果波函数没有“塌缩”,则它必定保持线性增加。以薛定谔的猫举例,埃弗雷特指出两只猫都是真实的。有一只活猫,有一只死猫,它们位于不同的世界中。所以问题并不在于盒子中的发射性原子是否衰变,而在于它既衰变又不衰变。当观测者向盒子里看时,整个世界分裂成它自己的两个版本。


  所以织田作之助曾经弄丢过他的猫,织田作之助最终又找回了他的猫。


  好心的国木田独步先生在鹤见川中打捞出一只湿透了的太宰,好不容易烘干后,他提着猫儿的后颈皮敲开我家大门。


  “你好,我猜他可能是你家的猫?”国木田盯着开门的坂口安吾,直到咲乐哭哭啼啼地冲过来抱着猫亲亲,他才收回了眼底的怀疑。


  安吾扶正眼镜,两个人板着脸面对面,严肃得好像总统会谈。


  “的确是我家的,十分感谢您送他回来。”安吾说着低头,看到拼死从小孩怀里挣扎爬出来的猫正愤愤不平地在他裤子上磨爪子,被扒开几次还不依不饶,长长的指甲勾住棉线,可怜的布料被扯开长长几道。于是我送客回来,就看到太宰被摁倒在地上,友人高举的巴掌要落未落,猫咪的惨叫已经震破天。


  太宰转过头向我求助,黑亮的眼睛蒙上水雾,我转过去全当没看到,挽起袖子准备做晚饭。


  太宰自顾自跑掉,我们当然很生气。那之后七个人把房子翻了个遍也想不通他到底是从哪里溜出去的,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所有人都盯紧太宰。好在他乖了不少,后来再没有不见过,只是每次我要出差去别的城市,太宰都很紧张。


  他会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跳进行李箱里,被发现后就会软绵绵地叫,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低头可怜巴巴地舔人指尖,耳朵也折下来,使出浑身解数挽留,或者就要跟着一起走。但是我不去不行,带他也不方便,太宰很会看眼色,第二天蹲在走廊上看我换鞋,浑身肌肉似乎都紧绷着,怎么劝也劝不好。


  每每想起这样的太宰,我心里便盛满说不明道不清的愧疚,只好尽量减少应酬。编辑也没有为难我,于是我多了很多时间陪我的猫。


  孩子们慢慢大了,白天家里没什么人声,我写完稿,就和太宰一起晒太阳。我躺在躺椅上,太宰睡在我大腿上,有时候风大,他的身子抖抖,尾巴就缠上了我的手。


  冬天我们去采购,安吾给太宰戴上报童帽,压塌了他的耳朵,太宰要不高兴,结果刚跨出门他就冷得折了回来,主动套了顶公主帽,整个脑袋都塞进帽子里。


  鸽子不怕冷,还在路中间散步,看见太宰过来也不躲。看起来之于它们,冬日圆滚滚的猫杀伤力远不如夏天。


  绿化带上堆着厚厚的雪,太宰穿着靴子,走那儿,雪上就留下一串小小的鞋印。他扭头去看,又抬起脸看我,快乐通过叫声传递给我,往往使我也笑起来,尽管我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快乐。


  雪后天很蓝,樱花树的叶子都掉了,剩下光秃秃的枝干,透过它们褐色的线条看明朗的天空,别有一番景致。


  “太宰?”安吾出去喊他回家,好半天过去,他俩还没见踪影,我取下围裙也站出去看情况。


  太宰在树下仰着头望,脊背的弧度优雅流畅。


  我走过去,太宰也没有向往常一样扑过来。安吾指着树枝,我上下瞧了半天,才发现深褐的树皮上凸起了一个小小的苞。


  太宰在看花。


  安吾轻轻地说:等到三月樱花开,一起去看吧。


  寒冬要过去,春日即将来临。这是我们要度过的第一个春天。


  “好啊”,我这么回答。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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