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题

我知这世界如露水般短暂

A cat.

第一人称,猫化,欧欧西


主织太轻微森太,中也隐晦地出场了一秒


快完了,没得多少猫宰写了失落


3.

  太宰来后,家里每天都是鸡飞狗跳。倒不是说这样不好,相反的,领太宰回家后,就连内向的克巳都变得活泼了,五个小孩从早上睁眼开始就巴巴地跟着猫后面转悠,幸介来问我工作的次数都少了。


  私人时间一下子多了不少,能坐下来好好整理思路。


  上一本书写完后,我有好长时间的空窗期,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要写什么好。左思右想也没有灵感,我有些泄气,放下笔站起来,转身看到太宰慢悠悠走进来。


  下午三点,屋子里静悄悄,孩子们玩累了,横七竖八躺在沙发上睡午觉。我写作的房间朝着海,腥咸的风裹着浪潮声冲进来,稿纸被吹起大半,阳光便从纸张转移到桌面上。


  太宰轻盈地跃上桌,伸个懒腰卧在我的钢笔上,前肢稳稳压住飞起的纸。光给他披上一件羽衣,天鹅绒般的皮毛随风飘动,黑尖晶似的眼剔透明亮,整个猫中精灵。


  我看他,他看我,最后是我败下阵来,忍不住伸手搭上他的脊背,太宰便半阖着眼,尾巴尖轻轻抖动着,开始呼噜呼噜起来。


  想到安吾找到他真正的主人后就要与太宰分别,我就忍不住在此之前买来最好的东西供给太宰,可他偏偏都不要,只喜欢吃蟹肉罐头,玩医疗绷带(咲乐说我不在家的时候太宰会飞出窗外或者从空隙里流进鱼缸,我就把那些危险地方都封了起来)。


  太宰无所谓谁抱他,但他会突然呲溜一下从手臂间滑出去,出其不意地逃出怀抱,然后摇晃着尾巴看人呆愣的模样,转身留下个高傲的背影。不过他好像很喜欢来找我,有时候我写作,太宰会顺着裤子爬上来,暖烘烘一团在膝头摊成扁扁的饼,我总要分出一只手去伺候他,最后写作也不了了之。


  又是这样一个休息日,安吾提着几袋猫咪用品敲开了我家的门。


  “很遗憾,我没有找到你的主人,恐怕以后你要住在织田家了。”安吾蹲下来瞧着猫,太宰看看他,懒洋洋地滚了一圈,滚到安吾腿边,毛绒绒的爪子碰了碰人裸露的脚踝,肉垫的触感叫他受宠若惊。


  我可以每天都捏到猫的爪,安吾不能。


  这样想着,结果不久我就被编辑赶到了另外一个城市,进行为期四天的集体活动。


  今天是最后一天,两个钟后我就要赶新干线回家。为了打发时间,我跟着大部队进了酒吧。我和其他人不太熟,干脆自己坐在吧台,点了杯Singapore Sling。有人说新加坡司令是女士酒,我不懂为什么要泾渭分明划分出男士女士。


  吧台不比单桌,这里总能遇到很多故事。旁边有个穿着像是医生白大褂的男人抱着酒瓶呜呜地哭,我和他只隔了一个空座,因此听得清楚。


  那个男人哭诉:“我的猫丢了。”


  “他有着最优美的曲线,最过人的智慧。我买了最贵的奶粉喂养,定做了满衣柜的猫咪装,每次洗澡亲力亲为,沐浴套装也是全套最好的。”男人面容憔悴,看起来蔫嗒嗒,不知道在这里喝了多久,吐字却蛮清楚。


  他向我搭话,“我的猫是世界上最可爱的。”


  唔,我想起太宰,便告诉他,我的猫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男人提起兴趣,往我这边靠(我闻到他身上喷的是DAVIDOFF经典冷水系列):“我的猫是全世界最可爱的,你的猫是最漂亮的,哈哈。那你给你的猫买猫薄荷吗?”


  他翻出一段视频播给我看,屏幕里的猫喝醉了似的在猫窝里打滚,那只猫确实是可爱的。


  “不不不,这只不是我的猫,我的猫要比它可爱得多百倍。”男人连连摆手,“我的猫从来不吸猫薄荷,哪怕把他抱过去放在里面,他也只会挠我一爪子跑掉。”


  他回想着,看起来更郁悴了。


  “我给他买了好多据说猫咪都沉迷的玩具,结果那些还不如几卷绷带有吸引力,再不济就是逗我的部下,直到他气到跳脚。他还喜欢玩我的医疗用具,时不时还要偷吃柜子里的药,甚至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开锁技能。”男人喋喋不休。


  我越听越觉得奇怪,便问他,“你是医生吗?”


  他愣了一下,露出个奇妙的笑。


  门外突然有人中气十足地喊:“林太郎!你又跑来喝酒!”


  邻座的男人猛地站起来,匆匆付了钱就往外走。我向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脸藏住黑暗的洋裙小姑娘双手叉腰,气鼓鼓地跺脚,“说好是出来找osamu,结果只有我在认真做啊?”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讨好地笑,爱丽丝酱爱丽丝酱,我也有在用心找osamu君啊……他们两渐渐走远,后面的话听不见了。


  我很无聊,在脑子里猜想太宰现在在干什么,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盼望着盼望着,我总算重新踏上了自己城市的土地,打开家门的瞬间我好像看到了天堂。


  五个孩子都睡了,只有太宰守着廊灯等我。


  他好像要过来,我张开手准备抱,不曾想太宰抽抽鼻子,忽然露出个嫌弃的表情,一溜烟跑远了,剩下我带着浑身乱七八糟的味道,孤零零伸着手。


  忽然就有种老父亲的孤独感。


  我的外套挂在衣架上没来得及洗,第二天安吾过来,进门也是先抽鼻子,问我身上怎么有股香水味,我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沾上了酒吧偶遇的丢猫之人身上的DAVIDOFF。


  难怪太宰从晚上起就没靠近过我,动物的嗅觉要比人类强几倍,他可能被熏到了。


  我把来龙去脉跟他们解释了,穿回来的衣服也立刻丢进洗衣机,但是太宰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打不起精神。直到中午我做辣咖喱,我的猫才蹭过来也要舔,最后自然被安吾骂了,气呼呼地甩了安吾一尾巴,自顾自背过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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