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题

我知这世界如露水般短暂

太宰治饲养笔记(A cat.番外)

第一人称,猫化,欧欧西


路人宰厨视角,我流意识,刀糖自由心证?


“我”是观众的视觉,算是宣泄对bsd的怨念吧。盒子限制我们,就算知道bad end也没办法干预…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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β线番外:织太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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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只俄罗斯蓝猫,他叫太宰治,从我睁开眼起,我们就不曾分别过。好吧,说这只太宰拥有我或许也对,毕竟我们是单方面绑定的,以两米为半径画圆,我不能离开太宰更远的距离。


  如果你要问我是什么存在,那么答案大概是只鬼。


  鬼没有生前的记忆,也无法触碰现世,五感只剩下视听。按道理我的死亡现场才应该是灵魂的定点,再或者是定在生前放不下的人身边,结果我的寄托居然是一只浑身奶香味儿猫!前辈对此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经过了混乱风暴洗礼后我觉得还好,对着太宰也忍不住喜爱。


       我注视着太宰。


  我希望能做太宰的铲屎官,现实让我只能做个真·两脚兽宠物。至于鬼魂有没有脚,这不重要。


  太宰为什么叫太宰,我也不知道,明明他只是只奶猫,不叫甜心也不叫蓝宝,偏偏是DAZAIOSAMU,以至于我常常反应不过来他的铲屎官喊的是只猫。


  我内心很乐意喊太宰甜心宝宝,也愿意把全世界最好的捧到他面前。我想世界上没有人会不喜欢这只漂亮的猫,但是像他现任铲屎官这样的,我真没见过。


  铲屎的有点多,先说第一个。


  森欧外是个在家黑西装出门白大褂的奇怪男人,不同的衣服好像不同模式的开关。西装时是个脸上刻着不怀好意一肚子坏水的可怕男人,穿上白大褂就变成了颓废的中年人大叔。


  我不清楚他是什么职业,毕竟太宰很少主动接近那个两脚兽,除了森欧外锁在柜子里的瓶瓶罐罐,太宰对他的一切都兴致缺缺,尤其还有个大前提——森欧外其人不但是个养成系幼女控,他还是个奇○○暖的高级玩家。这个男人不但热衷于给自己养的小女孩爱丽丝换装,甚至在太宰只有半个手掌大时就沉迷奇迹崽崽!!


  我知道他是个很有钱的铲屎官,毕竟太宰从小吃的用的都是顶尖品牌,最初几周这个男人居然还能指挥手下绑架回来几只哺乳期的蓝猫。他带太宰出门逛街时刷卡购物从不手软,看得我每次心底都只剩一个声音:富婆,抱抱我。


  咳。


  森欧外这个人吧,有钱同时还难得很有耐心。养过小主子的都知道,照顾奶猫是件多么繁琐复杂的事,需要不厌其烦地重复同样的事,还要时刻提心吊胆防止任何可能会永远带走猫仔的疏忽。


  最初我以为森欧外会招一批专人照顾太宰,没想到他居然事事亲为,喂奶洗澡毫无怨言。虽然太宰完全不吃这套就是了,他就像每个猫主子一样,心情好了才会让人摸摸,心情差,那两脚兽们只能仰头看着他在柜子上舔爪子,可怜巴巴地等待他垂怜的一瞥。


  至于翻过来揉肚皮?想都别想,只有我能偷偷摸肚皮。任何企图强迫太宰的行为都会得到他毫不留情的血爪,就连铲屎的富婆森都只能好言好语供着太宰,才能偶尔得到猫咪的肉垫按摩服务。


  森欧外好归好,但他是个奇○○暖的忠实粉丝。这个男人不但热衷于给爱丽丝买洋装,也要用各式各样的猫咪装淹没太宰。一日换三套是基本操作,常服正装cosplay应有尽有,每次拍照时笑得人毛骨悚然,正常猫谁受得了?


  太宰当然受不了,于是在某个森欧外上班的下午,他咬着根掰直的回形针,三两下撬开玻璃柜子,蹦上去把药瓶全部撞到地下,还要坏心眼儿的把里面的药专门倒出来混合起来,这才扬眉吐气、大摇大摆地溜走。


  至于我?我是个没有感情的鼓掌机器。


  主子那么漂亮做什么都是对的,何况你指望一只鬼要做什么呢。


  第二个铲屎的叫中原中也,他是铲屎一号的部下,也是个我想抱的富婆,负责在森欧外不在家时照顾太宰。这个人外表娇小,实际上却是个不用吃菠菜的大力水手,总是穿得黑漆漆,室内也要戴着帽子,还很有心机,爱穿小高跟。


  太宰嫌弃他的衣品,要叫他蛞蝓,可惜中原中也听不懂外语,每次太宰这样喊,他边莫名其妙,回头还要答应。


  我曾听到中原问别人,为什么宰猫猫一见他就喵喵,偏偏嫌弃他抱。我和猫就藏在门后面,隔着个门板,太宰笑得满地打滚,黑亮的瞳孔蒙上一层水光,里头含着星子般的快乐。我蹲在旁边看猫,像太宰猫猫教的虔诚信徒,觉得我的主子浑身都在发光。


  太宰还喜欢推倒中原中也的酒杯,在被发现前用爪子飞快沾一沾酒液放到嘴边舔,或被刺得一个激灵炸开浑身毛,或被酸苦的味道逼到皱起整张脸,纤细的胡须颤抖不停。然后他会在中原中也发现时蹦起三尺高,伴着怒吼一溜烟钻进柜子藏入衣服堆,或者刷刷爬到森欧外头顶窝好,眯起眼颇为得意,还要把尾巴放下来钓蛞蝓。


  离家出走后太宰跨越了街区,跨越了城市,然后在暴雨的夜巷,捡到了他的命定の铲屎:织田作之助,一个收养了五个孩子的新锐小说家。


  在我看来,太宰和织田完全不合适。前两个铲屎官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富婆二字,这个男人浑身上下则写满了贫穷。我就像每个豪门恶婆婆一样甩出五百万支票,准备说出经典台词“离开我鹅子”时,太宰丝毫不给我面子的粘到了织田作之助那个野男人身上,撕都撕不下来不说,他居然还顺从地抬起下巴让摸!


  啊,我好酸。


  往后我恰柠檬的日子很多,原以为也就摸下巴而已,谁知道太宰对那个男人的容忍度非常之高,往往赠送了全套撸毛福利后,还能给他捏捏肉垫。揉舒服了,太宰还把耳朵垂下,闭着眼呼噜呼噜。


  太宰会在清晨钻进被窝,趴在织田作之助胸口,云朵似的被子里伸出个云朵似的脑袋,喵喵喵做猫咪闹钟叫人起床。于是一睁眼就会对上他圆溜溜的猫瞳,那里头清晰倒映出人睡眼惺忪的脸庞,若还没清醒,他就要把脑袋塞到脖颈蹭蹭,耳朵上细软的绒毛轻轻刷在下巴上。


  午后织田要写作,他便去客厅和五个孩子玩,哄得人睡了午觉,才会从虚掩的门挤进来。有时候他蹲坐在地上等着织田作之助来抱,有时候他自己顺着衣服向上爬,坐直身体看着钢笔移动,或者趴下乖乖睡觉。


  太宰要跟织田在傍晚吃饱后出去散步,不要人牵,自己蹦着,在沙滩上留下一串梅花脚印。织田手插在裤兜里慢慢地走,看流霞染红半边天,夕阳给猫儿穿上霓裳。有时安吾也来,太宰就要逗他,然后被老妈子安吾揪着后颈皮训斥“不准去海里游泳”云云。他每次答应的挺好,下次继续冲到浪花里,安吾急哄哄跑,太宰就笑,边笑边逃。


  他喜欢吃蟹肉,织田偶尔买些回来,蒸了后一家六个排排坐剥开给太宰,喂之前还要试试温度。织田家小孩吃饭都乖,太宰吃饭也乖,坐在桌子上安安静静,喂一口吃一口,末了喵嗷一声,吃饱了也不离开餐桌,而是等所有人吃完开始收碗后,装模作样把自己的小碟子推推,才跳下桌子溜圈消食。


  我酸归酸,见太宰开心,也就逐渐放下来,每天快乐地围观,铲屎一二号早就抛掷脑后,没想到八个多月过去太宰突然重操旧业,半夜三更从织田家跑了。


  他咬着几个小巧的玩具,像来时那样,冷静地跨过街道,跨过城市。可是织田不是森欧外,织田作之助为太宰做了完备的登记,他脖子上的名牌里还有街道办安装的GPS,太宰要到哪里去?


  很快我知道了答案,太宰要回到森欧外那里去。


  森欧外披着外套在地铁站出口外,好像笃定太宰会从列车上下来。他的名牌被人取下,太宰把它交给路边的野猫,让它把牌子传递给织田作之助。他被抱去洗澡,一路的风尘都被香波代替,随着水流流进下水道,然后森欧外低头闻,还是那个香喷喷干净漂亮的太宰。


  “你长大了不少”,男人笑道,颠了颠手臂。


  帽子君在后面看着太宰撇嘴,“我想想,这家伙得有一岁两个月了,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嘛。”


       如果我能干预现世,如果我不是苍白的鬼魂,我是想把太宰抢过来,然后送他到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身边去。可是我不能,我是个鬼魂,我只能看着这一切。


  猫儿安安静静,我也安安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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